粗粝的指肚子隔着薄薄的一层肌肤摁来压去,究竟有没有检查出一些不对,姜意眠一概不知。
她只知晓,他把一部分晶莹的液体抹回到她身上,剩下一部分没有抹,被敲门声打断。
——医生来了。
正经医生外诊配着工具箱,箱里五花八门的器械逐一登场亮相,最后得出结论:秦太太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她不能自在说话的毛病,很可能源自心病。
“太太近日是否受过惊吓?这病不好胡乱用药,待缓过来,指不定就好了。”
医生擦着冷汗,言下委婉的意思就是,这事不出在他的范围内,他解决不了。
秦衍之面无喜怒地敲了敲手指,让香萍送医生出去。
屋里再度剩下两个人。
“子白欺负你了?”
他自如地提起一个死人,姜意眠不说话。
“嘴巴是他咬破的?”
也不说。
“他的死吓着你了?”
这才算个像样的提问,她点头,不料对方横来一句:“为什么换了衣服?”
“衣服。” 意眠本能地重复,低头看到依然牢牢挂在肩头的方格披肩。领口仍然遮得严严的,其他地方跟原来那件相差无几,周遭又这样黑,按理说不该被察出异样。
偏偏秦衍之察觉了。
“为什么没有穿原来那件衣服。”
“不想穿就点头,不能穿摇头。”
“回答我。”
他问了第二次,眸光很淡,瞳仁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