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失声又不比裸在皮肤上的刀伤、枪伤,区区的凡胎肉眼有什么好看,能看出什么呢?
姜意眠放下报纸,朝他走去。
走到他身边去。
“低一些。”
他又下了一道指令。
她俯下身,与他平视。
“再低一些。”
她拢着侧边的衣衩缓缓蹲下,两人间生出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先她立着,他屈着腿坐在轮椅上,入骨的病使他矮了一截;如今她矮下去,腿比他折得还厉害,莹亮的眼瞳须得仰起来,才能触碰到他的视线。多像一只卧在主人身边讨宠的猫。
而秦衍之身上有一种叫人臣服的东西。
“张嘴。”
话落,她顺从地启唇。
他低下眼,将一根指伸进去,压住她的舌。
接着又伸进来一根,一齐捻着软滑的舌尖,往左右翻了翻。
——真的在检查唇齿、查找病源根处似的,又似从头到脚地抚摸一只猫。
他的神态沉静而平淡——人本不该对小猫起欲念的,他很体面——只两根手指头颇为放肆地搅弄着,无意间划擦过口腔内壁的破皮。
她觉得疼了,下意识咬住他,他便停住不动。
“松开。”
这回命令没有奏效,双方古怪地僵滞了一会儿,无声的较劲。
总算意识到自个儿养的小宠物,铁了心要造反,不能指望她率先服软。秦衍之抬起另一只手,绕到背后去,一点点捏住她的后颈皮。直逼得她放弃逆反,张了嘴,才道一声:“顽皮。”
他抽出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再去摸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