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用左手替玉渊斟了一杯酒,“这事不用我们出面,自然会有人为陆皇后说道。”
……
果不其然。
消息一经传出,头一个站出来的便是大学士刘恒。
刘恒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千字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抑扬顿挫的读给皇帝听。
简单来说,大莘没有这个先例,要么把皇后降为皇贵妃;要么还按皇后的礼制办丧事,否则就会让后世人嘲笑。
宝乾帝听完,气得当场就把茶盅给砸了,骂了刘恒一句“丧心病狂”后,又骂道:“她娘家心怀鬼胎,她儿子诅咒朕,朕念她侍候朕 一辈子,保了她皇后的名号,照皇贵妃发丧仪,已经算是格外优恩,你还想怎么样?”
话落,李锦夜朝礼部尚书,御史台大夫递了个眼神,二人齐齐跪下,苦苦恳求皇帝三思。
他们一跪,百官都跪。
老皇帝勃然大怒,心想:老子给自个老婆办后事,你们都要管,反了不成。
李锦夜余光看着老皇帝铁青的脸,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
退朝后,李锦夜在御书房私见皇帝,呈上了多日来他压下的奏章。
为了节约老皇帝的体力,他将奏章一本一本读出来,读到一半的时候,老皇帝额头的冷汗便冒了出来。
家大业大的大莘国在他手上,成了浑身上下搜罗不出几两银子的穷酸小子,连过个年的钱都得省吃俭用。
他活了五十多年,可从来没有哪一年活得这么憋屈过。想当初,国库丰盈,自己五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