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犯病了?”李锦夜牵着玉渊走进来。

“张虚怀啊!”阿古丽指了指二楼,“他抢我刚刚喝过的茶盅。”

玉渊目光扫过桌子,慢吞吞道:“别管他,他可能也是渴了吧!”

阿古丽:“……”抢了杯子回房间喝,这孙子有病吧!

……

张虚怀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在房间里蹿上蹿下了好几回,最后决定把杯子藏在枕头边,这可是定情信物啊,意义重大!

藏完,他飞快的换了件新衣裳,还好多带了几件,否则,丢人丢大发了。

做完,他往铜镜前看了几眼--头发一丝不乱,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嗯,是个有为青年!!

收拾完,他摇摇摆摆的走下楼,头昂得跟个公鸡似的,可惜,阿古丽和玉渊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到这只公鸡头昂这么高,就是为引起她注意。

张虚怀受了冷落,心里那个不得劲啊,绷着张脸坐下,目光阴恻恻的朝玉渊瞄过去。

一眼,玉渊没看到;再瞄第二眼。

“张太医,你眼睛怎么了,怎么抽起来了?”

谢三爷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张虚怀脸上。

张虚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里恨骂道:做侄女的不着调,做叔叔的更不着调,这两人统统不着调。

玉渊这才后知后觉的领悟了些什么,忙站起来,“我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好了没有,师傅,你坐过去,好好照顾阿古丽。”

这徒弟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

张虚怀扭扭捏捏的坐了过去,抄起茶壶,给阿古丽的杯子里添了点茶。

李锦夜赶了一天的路,又与苏长衫说了半天的话,早就口干舌燥,空杯子凑过去,张虚怀理都没理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阿古丽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