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到头来连他心底的一个边边都没摸透。他在想什么?在福王和安亲王之间,到底会倾向谁?会不会怪自己的手伸得太长?

这么多的一无所知,陆皇后怎么能不心慌!

……

安亲王府,内宅书房,灯火通明。

玉渊看着面前的大庆,道:“回去告诉你家世子爷,王爷暂安,让他先睡个好觉。”

大庆道:“世子爷还有话让小的带到。

“说!”

“王爷说,福王府门口那一场戏,极好。但不可多,一次便行。还说,让张太医明日称病,”

玉渊一惊:“师傅若称病, 岂不是连消息都打探不到。”

大庆:“世子说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个时候,咱们越示弱,就显得福王越欺人太甚,反正……”

大庆看了眼王妃:“反正张太医与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年陪王爷入蒲类的,还是张太医呢!”

第四百六十三章 困境

玉渊一听这话,困意全消,一双眼睛立刻向张虚怀看过去。

张虚怀咂摸咂摸这话的深意,点点头道:“皇帝只信我开的药方,”这不是示弱,这是施压。

“师傅说得对!”

玉渊接话道:“那就劳烦师傅为王爷消得人憔悴吧,倘若有可能,与皇上多聊聊当年王爷在北地的苦楚,还有身中牵机之毒,要死死不得,活又活不下去的难。”

张虚怀眼前一亮,心道:这苦都在喉咙边,只要他老皇帝敢问,我保证把他说哭。

大庆离去,玉渊目光落在两位谋士身上,“两位都是王爷的左臂右膀,王爷如今在宫里不得自由,我们在外头该如何做,还请两位拿个章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