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顶着一脑门子的疑惑,走到榻边,盯着苏长衫,“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苏长衫像是个眠花卧柳时被媳妇捉/奸在床一样,舌头打着结。
“嗨,我这,我这不是……禁足……自省吗,只有这样,我才能……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你说家里有什么不好,非到怡红院那个地方找晦——”
谢奕为微微松了口气,心道:长衫兄真不容易,为了自省竟把自己绑起来,这一趟,我算是来对了。
他低头,伸手摸到绳结,一边解,一边劝道:“事情已然如此,何必这样苦了自己,我知道你心里诸多不痛快,我不来了吗?我陪你喝酒,你把不痛快说给我听,明儿大年初一,旧年一过,新年一来,就痛快了!”
我这辈子都痛快不了!
苏长衫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目光却落在谢奕为身上,大约是过年的原因,他穿了一件新衣裳,唇微微张着,似乎有些生气,唇色却是明亮的。
一时间,苏长衫连话都说不上来,心里蠢蠢欲动的想着:若自己吻上去,那滋味一定很美。
绳子松开,谢奕为还怕他被勒坏了,用手在他胸前揉了揉,苏长衫的嘴角僵硬的挑了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爬起来。
谢奕为自说自话的揉了会,回首对目瞪口呆的二侍卫说:“劳烦重新置桌酒菜来,我……饿着肚子呢!”
话落,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证明自家主人说的是真话。
两侍卫没动,只拿眼神去看他们爷,看爷一脸无奈地轻阖了下眼睛,方才掩门离去。
掩门的瞬间,大庆伸手抹了一把脸,心想:我要是爷的话,这会心里一定很绝望!
二庆搓了搓微凉的手心,心想:这谢三爷可真是个二傻子,爷怎么就喜欢了一个二傻子。
书房里。
苏长衫喉头明显动了一下,没话找话,“那个……王府今儿都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