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西边,北边,南边他都安下了棋子,玉渊暗下松了口气道:“不管有几成把握,不到最后时候,胜负难测。”

李锦夜半眯眼睛看她,“你说得对。”

“我还担心一点。”

“你说!”

玉渊轻声道:“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一旦起兵,我们与平王没有任何区别。”

一样是乱臣贼子!

李锦夜眼角一跳。

他又何尝不知,但自己的身份绝无可能继承大业,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老皇帝刚刚驾崩,新皇还未继位时起兵。

“阿渊,我和寒先生商量过了,新旧更迭,也意味着变数。”

玉渊一听就明白这话里的深意,“这么说来,你和令妃娘娘接近的另一层目的,是想……”

李锦夜猛的对上她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着--她猜到了!

玉渊的确是猜到了。

福王成年,除了中宫皇后外,还有一个日趋强大的母族,他若是新皇,变数太大。

而晋王涉世未深,外祖势力单薄,令妃娘娘在宫中位份低,若他是新皇,变数则小一些。

仿佛空气凝固成冰后又一丝丝破裂,李锦夜蹭着她肩膀低声道:“阿渊,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