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值得哭?你娘去世,我都没见你掉一滴泪。”

“不一样!”玉渊低声道,“他太欺负人!”

李锦夜抬手将五指做拢,轻柔地将一抹落下的碎发,别在玉渊的耳后,“只要我不欺负你就行。”

玉渊抬起泪眼,缓缓道:“李锦夜,我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你让我信你,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信不过岁月。”

年华老去,她拿什么拢着他的一颗心?

李锦夜的脸色沉了下去,“我们两个从小在一起的岁月,你也信不过吗?”

“……我”玉渊哑然。

李锦夜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有十年,这十年,你也信不过你自己吗?”

玉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高玉渊!”李锦夜骤然低喝一声。

玉渊茫然抬头。

两人互通情谊以来,他只唤她“阿渊”,连名带姓这是头一回,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给撞懵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李锦夜实在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只得放柔了声音道:“打仗还讲究一个离间计,你若因此与我生分了,岂不是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亏不亏啊,傻子!”

这话,简直醍醐灌顶,玉渊整个人瞬间清明起来,只是脸上泪痕犹在,配着她一张清艳的小脸,李锦夜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一热,头一低 ,狠狠的亲了下去。

玉渊的呼吸陡然重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张虚怀一头撞进来,“阿渊啊,这狼毒草是个什么玩意?”

缠在一起的两人慌不择路的分开,李锦夜沉着脸道:“张虚怀,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