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敬本王酒。”

李锦安长子嫡出,从小就众星捧月,原本就是狂妄之人,这些年为了在皇帝面前搏好感,装了好长时间的孙子,如今皇帝嫌弃他的意图越发明显,他也懒得再装。

今天又是喝了点酒,更是肆无忌惮。

张虚怀被骂,一张脸涨得通红。

苏长衫见势不妙,忙给玉渊递了个眼色,“哎哟,不就是一盏花灯吗,来来来,阿渊赶紧拿着,省得我再费劲挤过去替你买。”

玉渊自己无所谓,但今天有师傅几个在,倒不得不忍下一口气,“兔子灯,老虎灯这种俗气的玩意,我可不要。”

青袍小厮机灵道:“小姐,是个荷花灯,您收着。”

卫温收起来,玉渊硬着皮头上前,“多谢王爷。”

李锦安得意地眯缝起眼,手指隔空点了点,“人还是识相点好!”

玉渊不说话,头一低,肩膀微微晃。

……

有了这场风波,再好的酒菜,再美的花灯也变得兴意阑珊起来。

玉渊略坐了会,便拉着三叔离开。

这两人一走,另外两人的脸,唰的沉了下来。

张虚怀平常二五不着调,关键时候脑子够用:“我看这李锦安是故意来给咱们使个下马威。”

苏长衫叹了口气:“得罪太狠,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张虚怀:“那丫头作了炮灰,有点对不住她,我瞧着,李锦安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苏长衫后悔:“都怪我,不该把人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