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尝过了一遭,他才发现,倘若没有那个人,再多的富贵,再远大的前程又有何用?
“我说这些话,你不要有压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纳谢玉湄并非真心。”
玉渊默默的给他斟满了酒,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娘走的时候,没几个人来送她,你来,我很开心。”
陈清焰默默地盯着执酒壶的手,青葱如玉,根根分明,也不知道这手以后谁能牵到。
“我与谢玉湄有恨,也不想劝你要好好对她,种什么因,结什么是果,都是自己的命数。”
玉渊端起酒杯,对他示意:“人生那样短,不管真心假心,不管愿意不愿意,日子总得过下去。陈清焰,这杯酒敬你!”
“也敬你!”陈清焰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有些人,有些话,不必讲太清楚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了然,高玉渊于他而言,已经擦肩。
他冒冒然来,也只是想求一个朋友的名份,陪在她身边。
她到底是允了!
幸事!
陈清焰笑道:“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打算开……”
“高玉渊,你给老子滚出来!”
玉渊吓得把后面的话咕噜咽下,抬头看过去,只见数丈之外,张虚怀一脸怒色地瞪着她。
身后还站着一人,长身玉立,那人的脸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光影外。
她心里咯噔一下。
……
走出暖阁,玉渊匆匆迎上去,“师傅,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