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家累世的财富比起来,命和前程更重要些,否则就算把谢玉渊娶进了门,也没那个福气享受。

“儿啊,咱们把那个谢玉渊忘了,将来娘为你再寻门顶顶好的亲事。”

“我什么人都不要,只要谢玉渊!”

“放肆!”

陈海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了一个女人,要置陈家,置你父母的死活不顾?”

“儿啊,这事可万万不能冲动啊!一个平王,一个福王,咱们哪个都惹不起,只有远远躲着。”

蒋氏苦口婆心,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母亲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是,现在和从前不一样,咱们陈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你非要娶,就是把我们二老往绝路上逼。”

陈清焰听了这话,最后一丝娶谢玉渊的心思,都歇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父亲和自己在官场上,瞧着虽然游刃有余,谁又知道,没有一处不受制于人。

最最直观的,父亲拼到这个份上,不管外公家说什么,他这个女婿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得听。

谢玉渊说得对,没有强到那个份上,就得处处受制于人。

这就是现实。

陈清焰烦噪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这时,他忽然不再是陈家养尊处优,风花雪月的少爷了,浑身泛起说不出的阴郁。

他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漠然地看了双亲一眼。

“父亲,母亲,请你们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

“这就对了!”蒋氏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咱们再找好的,再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