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胸口上方缠绕着的纱布破坏了美感,谢玉渊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流口水。
“能坐起来吗?”
李锦夜瞄了眼她身上的僧袍,皱了下眉,手往床上一撑,盘腿坐起来,拿过一旁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
谢玉渊迟疑了一下,命青山把烛火挪近些,手指轻轻挑开了纱布。
看到整个伤口的时候,一个隐约的疑惑忽然冒出来,这伤口……
“这伤口,不像是重伤快要死过去的伤口。”李锦夜幽冷的眼睛眯起,掩住了其中的一道寒光。
谢玉渊收回了的手,略略一忖,“你的脉相倒是像毒入四经五脉的脉相。”
避而不答!
好个聪明的丫头。
李锦夜看了青山一眼,青山立刻转身离开,亲自守在房门口。
谢玉渊兀自勾唇笑了笑,“张太医说黄土已经埋到你胸前,我这几年看你送的那本书,还挺有所得的,要不……咱们试试?”
“你不问我这伤,是怎么弄的?”李锦夜长眸一沉。
“不问。”
谢玉渊转过身,将包里的银针一根一根取出来,放在烛火上烤一烤。
问得越多,越有危险;更何况李锦夜的事情,她越少知道一分,越好。
李锦夜看着她柔弱的背影,在灯光的晦暗处,身体几乎是打了个哆嗦,只好僵硬的问了一句:“路上辛苦吗?”
“若说辛苦,王爷是不是会多赏我几锭金子?”
“会。”
“那就躺下吧。”
李锦夜沉默地看着她一眼,“晚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