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寒柏川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笑。
谢玉渊道了个福,“寒先生,三叔说让我帮你再扎几针,我瞧着不用。”
人啊,就像灯一样,气数到了就尽了,寒先生若是走,必是灯枯油尽的走。
“本来就不用,我如今一顿饭还能喝二两酒,哪用扎什么针。我欠三小姐一个情,回头三小姐好好想想,看要不要老夫帮什么忙,总得还了人情才好去阎王殿报道。”
谢玉渊这才明白,三叔那一身的反骨从哪里来。
“去什么阎王殿报道啊,你还没喝着我的喜酒呢,快,这地儿怪阴凉的,坐下来歇歇。”
寒柏川瞪了谢奕为一眼,长袖一甩,背过身就走。
“我这把年纪还凑什么热闹,我过来就是给三小姐问个好的,好问了,老夫要去小酒馆里咪上几口。”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谢奕为气得一跳脚,真想一把揪着那老头的胡子,把人揪回来。
谢玉渊冲寒柏川的背影喊了一句:“寒先生,一日二两是活血,四两以上是催命。”
“你还由着他。”
谢玉渊看着三叔铁青的脸,笑道:“三叔,他看得开,你也需看得开。”
谢奕为愣了愣,脸上如霜打的茄子,半晌才蔫巴拉叽道:“谢玉渊,三年没见,你一点都不如从前可爱。”
谢玉渊心道:你身上若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只怕也可爱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