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噗嗤一声笑了。
她深为闺中女子,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处施展,只能在青草堂里学以致用,那几个丫鬟但凡有个头痛脑热的,都被她用针戳过。
有时候手痒了,没病她都要给她们戳几针,所以在青草堂当差的丫鬟,身子骨个个结实极了。
“小姐,外头天冷,咱们先回舱里暖和暖和。船上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稀罕。”
谢玉渊来不及伤感,便被阿宝扶回了船舱。
刚入船舱,热茶,热点心已经摆在案头。一口热茶下肚,目光在阿宝,如容,菊生,李青儿四个身上一一扫过。
这四人如果已经成了她的左臂右膀,连从孙家庄带来的李青儿都能独挡一面,不仅厨艺了得,小厨房更是打理的滴水不露。
谢玉渊心想,等找到那人后,自己说什么也得给她们几个搏个好前程,也不枉她们跟她一场。
慢慢的,河水由窄变宽,由慢到急,显然已入了京城大运河。
一入大运河,越行越快,晃晃悠悠的,让人有些晕沉。
大宅门里的女子,个个杨柳扶风,不过短短两天,大部份的人已晕倒在船舱里,哀声连连。
尤其是谢太太,本来身子骨就弱,再添个晕船,上吐下泻了整整一个晚上,脸色很快就惨白了下去,躺在舱里哼哼叽叽。
只苦了顾氏,婆婆有病,儿媳妇当然只能在跟儿前侍候着,端茶递水,穿衣喂药,样样活儿都干。
顾氏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也装疯卖傻一回。明明有两个媳妇,偏偏太太只让她一个伺候,面儿说得好听--老大家的,这一府里就咱们婆媳最亲。
我呸!
你不就是怕看到高氏那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