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用袖子扶去,“小姐,老奴跟在二爷跟前,二爷怎么说,老奴怎么做……”

谢玉渊冷冷打断,“江亭,你跟在二舅舅身边这么些年,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你说我会信吗?还是说,我长了一张让人不可相信的脸?”

江亭噎了一噎,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末了,咬着牙重重点了几下头。

谢玉渊死死的握着拳头,手指深陷指甲里半点都不觉得疼。

果然被她料到了。

这些日子,她静下心来总在想这桩事情,想来想去,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除了用来造反外,没有第二个用处。

如今四海太平,皇帝虽然年老,政事上却还算清明,那么谁人要反?

“江亭,那人是谁?”

江亭猛的一抬头,“小姐,这事老奴可千真万确的不知道,别说老奴,就是二爷也不知道。”

谢玉渊见问不出什么,又扶他起来。

“江亭,既然是那个字,即便我们不参与其中,万一失败,也难逃其咎。”

“是。”

江亭回答的干脆利落:“所以二爷刚开始并不想将阿渊小姐卷进来,若不是他的大限到了……”

谢玉渊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我这人,只喜欢往前走,不喜欢往后看。你帮我在塞外置宅置地,大漠风沙,苦是苦了点,却是个隐世的好地方。江南你帮我多置些良田,那人若是要反,只怕得熬几年乱世。有田有粮在手,再乱的世道,咱们也不怕。”

“小姐……”江亭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了田,有了地,当然要看家护院的人。江亭,你帮我买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养在庄上学武功,别怕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