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谢玉渊什么人都没带,就带了一个罗妈妈出府。

罗妈妈懂些药理,又见多识广,在她在旁边,心里能更稳当些。

一出谢府,就看到马车停在门口,赶车的伙计一掀帽子,谢玉渊和罗妈妈吓了一大跳,竟是三爷亲自赶车。

谢奕为朝着两人挤了个眼色,示意赶紧上车,谢玉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刚坐稳,马车便疾驰起来,一路往北。

谢玉渊颠得头晕脑花,伏在罗妈妈怀里。

罗妈妈怕把小姐颠坏了,正要掀了帘子和三爷说道几句,被谢玉渊一把拦住。

“妈妈,他赶得这么急,怕是那人病重,忍忍吧。”

这一忍,便是整整一个半时辰。

谢玉渊跳下马车时,两条腿都是软的,差点一个踉跄载在地上,幸好谢奕为眼明手疾,扶住了。

“没事吧?”

谢玉渊见他问得心不在焉,便强笑道:“没事,带我先去看病人。”

谢奕为见她连唇都是白的,心下不忍,“我老师昨儿夜里吐了口血,早上叫都叫不醒,我这心里急,才……”

“三叔,我又不是那纸糊的,走吧。”

这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宅子,四间茅屋用竹篱笆围着,屋前一大空地,一左一右种着两根长势茂密的桂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