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后,他脑子清醒了很多,现在听她说这些话,感受十分奇妙。

有一点陌生,又有一点滚烫,等她说答案的短短几秒内,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全世界的钟好像都停止摆动。

许久,薄光年捏捏她的手:“好。”

他轻声:“那就一直在一起。”

他说完这句话,鹿溪的睡意也散了。

她从没在半夜跟薄光年有过交谈,以往这个时候,是两个人运动结束纷纷休息的时间。

她总是一觉到天明,醒来就看到薄光年坐在床头看书——以前连这个场景也看不到,他都是睡醒了提裤子就走。

今日气氛格外不同,鹿溪眼睛一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薄光年意外:“嗯?”

鹿溪推理:“你是不是梦到被同学欺负,然后你在梦中跟他们大战,让他们离你远点。但你怕我担心你,所以就不告诉我真实情况。”

薄光年失笑:“……没有。”

跟小型猎犬搏斗的结果,是他赢了。

被大人们发现的时候,他虎口破裂,小腿被撕咬见骨,手上脸上全是血,但死的是那条罗纳威犬。

他杀掉了自己的宠物。

这件事在年纪尚小的同学们之间作为震惊小新闻流传了一段时间,但那阵子他本就在养伤,没怎么去学校,何况他平时独来独往跟别人也没什么交集,并没有出现校园霸凌事件。

只是他一个人,难受了很长时间。

他才六七岁,体力不比成年男性,身上的伤比想象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