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阮枝顺着这漏洞顺坡下驴:“我也知道顾师弟不喜欢我,约莫是我先前贸然还礼的举动惹得师弟不快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然我心中十分清楚,我与师弟并非两情相悦,何谈能够在一起?”
她抚上那枚雕花戒指,就要取下来:“想来这枚戒指意义重大,不好拿来作解气的筏子,当好生收藏着——”
好听的场面话生生被拔不下戒指的现实堵得严严实实。
阮枝愕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又使劲儿拽了拽,愣是没法儿将这戒指拿下来。拉拽过程中所感觉到的器物卡顿并不明显,反而有种这戒指本就长在她手指上的怪异感。
她抬首望着顾问渊,目中有着明晃晃的质询:“这戒指为什么拿不下来?”
顾问渊皱一皱眉,反问道:“戒指在你手上,你怎么问我?”
“这可是你的戒指啊。”
阮枝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无计可施,她将手往前伸了伸,颤颤巍巍地问,“该不会,真的要我把手剁了才能取下来吧……”
顾问渊嗤笑,三分质疑七分不屑,像是在瞧着阮枝玩的什么把戏,两指慢腾腾地握住了戒指,便要用力往外拔——没拔下来。
“?”
顾问渊靓仔不解,“为什么拿不下来?”
阮枝:“?这是我问你的问题。”
顾问渊走近了点,换了个姿势,一手握住阮枝的手臂,一手改换角度抓住戒指,有种放大招的架势。
他也确实使出了全部力气,以至于脸上那道冷漠的屏障都有些崩坏,双颊略红,明显是用劲过头憋出来的。
然后。
顾问渊并没能将戒指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