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没有特意保密。
她们俩这边说着话,另一边的郁子墨也在和裴逢星交谈,较无存在感的柳昭昭本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半途很小声地插了一句:“裴道友此言差矣,我观道友举止,颇有君子之风。”
裴逢星和郁子墨的交谈顿时戛然而止,不约而同朝她看了过来。
柳昭昭顷刻间脸涨得通红:“我只是如实说出内心感受,并非有意打扰二位交谈。”
郁子墨解围道:“我这师妹性子胆小,还望裴道友不要见怪。但她能出言反驳裴道友的谦虚之语,可见是诚心为你的风范所折服了。”
裴逢星视线往阮枝那方扫了眼,若无其事地收回,声音清缓好听:“郁道友言重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柳昭昭便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积极地参与进他们的对话中。郁子墨身为师兄,自然会照应她些,但裴逢星的态度总是虚无缥缈,客气周到却抓不到实处。
云鹤峰上现在还只有打扫的弟子,一路过来有不少人同阮枝和裴逢星打招呼。
“看来你在派内声望很不错啊。”
冉玉晴一副果然如此又莫名欣慰地表情看着阮枝。
裴逢星带他们去的是间院子,这是专门用作招待客人所用,不同于寻华宗派内弟子的独户独院,更便于别派弟子的亲近,还能节省地方。
冉玉晴和郁子墨先迈进了屋子参观,其余三人落在后面。
柳昭昭望着阮枝,突然道:“阮道友今日是特意上妆了吗?很好看呢。”
阮枝脚步停下,看向她:“桃花味的胭脂,你若喜欢我可以介绍给你。”
女性修士上妆也不是稀奇事,修仙固然有利于祛除体内的污浊之气,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装点自己从来都不算是坏事。阮枝大病初愈就跟着来忙活,晨起时怕脸色不好,就稍作遮掩修饰。
柳昭昭连忙摆手,诚惶诚恐:“不了,多谢好意……可我不会上妆,一贯只是羡慕像阮道友这般能将自己妆点得好看的人。”
阮枝依稀觉得这段对话她应该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