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上忙就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保护好自己不添乱。
其实现在的蒙蒙天光,哪怕是居高临下,其实也看不出多远去,然而言茉茉却还是不放弃,紧盯着对面的院子里。
言夙进入其中,闲庭信步犹如散步,身形却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就换了地方,那巡逻的护院恍然间还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也有些心中多少有些虚的,不由拉了拉身旁的同伴,疑心自己这怕不是见鬼了。
这间院子是宽阔的三进,占地十分大,大门和一进的门通通锁上,后面的院子门却是洞开,里头的鼓乐笙箫之声能传出些许,而悲惨之人的哭喊、呼叫却是根本穿不出分毫。
——他们或许一开始还有些力气,或许还能借着未变声的尖锐嗓门传出一些声音,可一道道门“过滤”到最后,声音也是微乎其微。何况最后,他们哪里还有气力?只求速死罢了。
言夙踏进门内,正好扶住一个被踹了一脚,犹如滚地葫芦的女孩子。
约莫也不过十三四岁罢了,她已然是一脑门的血,不远处还有一个砸碎的酒杯,她的伤是怎么来,自然不言而喻。
她的头发蓬乱,衣裳也是松散、或有破碎,不论是脑袋上的伤口还是那一脚,都定然是疼的不行,然而她却只是麻木的伏在地上。
连被言夙搀扶,也没顺着力道起身。
言夙从袖中掏出一件做好了却没穿过的里衣,不论是他还是言茉茉的衣裳都以舒适为主,所以大多都是细密透气的棉布,这会儿正好扯了给她将伤口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