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连忙抄起茶壶,一把将大崽抱在怀中让他喝水,一边往阿牧那边赶过去。

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就出了岔子。

而大崽,喝了几口温水,嗓子是缓过来了,却是不想说什么话了。

现在就是后悔,就不该一时好奇去看什么匪兵、坏人,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言夙眨眼间就到了阿牧的所在,或者说是关着那群匪兵的破屋。

近二十的人,将小破屋挤的满满当当,都是被下了胳膊腿关节还捆绑着扔在其中,门口守着言家的两个护卫。

——实在是村中青壮虽有点力气,面对这些杀人如麻的匪兵,却有些心底发憷。

这会儿两个护卫,不得不一个挡在阿牧的身前,一个将阿牧半抱在怀中,却又都是不太会安慰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两个人神情很是尴尬与无措。

看到言夙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一下将阿牧抱起来,送到了言夙的面前。

阿牧却还在发着疯,双眼猩红,小手乱抓。

——这会儿是没带着他的小匕首,不然这会儿只怕已经“拔剑”了。

言夙放下大崽,接过阿牧,轻声喊了几声,可阿牧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想了想,言夙一捏阿牧的后脖颈,小孩立马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