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越致郁,这思想就越发的控制不住。
终于,她忍不住想要问一下沈飞玹,这是不是看上了红鸢,所以这才对洪三郎横挑鼻子竖挑眼?其实不是掂量洪三郎是否值得托付终身,而是在阻拦这婚事?
但就在她张口欲言的时候,言夙带着红鸢进来了。
他已经跟红鸢说过媒婆带来的话,红鸢一开始是有些惊讶又羞赧的,并不想对此事发表意见。
她也是那由着主家做主的思想。
但言夙很认真的叫她自己思考、做主,她便也将这件事情放到了心上琢磨。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自己主宰自己以后的人生的机会,但是自这件事起,她忽然就渐渐习惯做主这些。
言夙让她细细考量,不必在乎其他什么,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她就鼓足了勇气跟过来,要自己问媒婆一些问题,也想着要了解一番那什么洪三郎。
“少爷说的对,不能嫁一个都不知脾性的人。”她心中暗自给自己鼓劲,若是嫁不对人,日后的日子绝对是不会好过的。
她也知道自己出面,只怕媒婆以及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会嚼舌根,但是她看着言夙认真又鼓励的神色,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红鸢其实骨子里很是坚韧,若不然当初她也不能带着念儿熬那么久。
只是生活的环境,让她大多时候只能压制着。
念儿和想想手牵着手,身旁还跟着已经近乎成年的狼崽子,在堂屋通往后院的门口探头探脑。
两个小家伙刚才听了个全乎,虽说还不是特别明白,但却是很感兴趣。
言夙坐回座位,看了一眼沈飞玹,刚才堂屋里的动静他没细细关注,但是最后那几句话,他都走到了门口了,自然也没有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