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事儿上,言夙既然还要叫一个婢女自己做主?

即便是再不把婢女当婢女,但红鸢终归是个女子啊。

“这,这不是言老爷您应下便可了吗?”媒婆的笑声里透露着几分尴尬与费解。

那洪家家境不错,还是娶红鸢为妻——说实话,言家再是将红鸢当自家人,出嫁的时候哪怕亦是还了卖身契,但这名头总归是在的。

一般家境好的人家,是真的不会娶个婢女为正妻的。

媒婆原本觉得就洪家这“诚意”,这桩婚事应当是十拿九稳才对。

结果听她这话,言夙比她更是费解的回问:“这不是跟红鸢说亲吗?”

“那既然是要出嫁的是红鸢,自然就得问她自己的意思。”

“怎么就问我同不同意,又不是我要出嫁。”

言夙说的很是直白与无所顾忌,听的媒婆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驳,言夙却已经进了后院。

沈飞玹摸摸下巴,琢磨了一下媒婆的脸色,不由开口道:“不如你再与我说说这洪家?”

媒婆愣了愣,刚刚不已经都说了不少嘛,她准备的词都说的七七八八了,怎地还不满意吗?

沈飞玹道:“你刚说的都是洪家的好,怎地,他家就一点没有不好的?可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媒婆:“……”也没哪个说媒的,会把人家不好的地方往出抖搂吧?这还想不想说成亲事,拿谢媒钱了?

看着媒婆那僵硬的神色,沈飞玹却一点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接着问道:“你再说说这个洪家三儿子是个什么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