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梁飞说他们家的秧苗长得比谁家都好,倒是让言夙上心了。

他原本只记着等长稻谷的时候,去全村人家的田地里转一转——不然他家的田收一百斤,人家的田只能收三五十斤,这么大的落差不得叫人盯紧了他的田地?

——不管是出于羡慕还是妒忌的心里盯他的田地,他都不觉得是好事儿。

所以他准备到时候供给一点生物能,而且禾苗也不全是吸纳他的生物能,也会给他回馈,所以也不是什么替村民们涨粮食的“亏本买卖”。

言殊这边做着打算,那边梁飞接着说要准备的东西。

“你们家今年第一年种田,秧马这些可以找早些时候插秧的人家借用。还有稻草绳,记得去我家拿去。”

——秧马是拔秧、插秧的时候在田地里骑着的,有点像是小木马,但是下头是雪橇那样的两头翘起的平板,后头带着个小船舱似的“车斗”用来存放捆扎好的秧苗。

秧苗的捆扎就得用一根根的掐头去尾的稻草。农家人不但珍惜每一粒稻谷,稻草也多数是要带回家的,可以烧火、可以编草绳。

不过这捆秧苗的“稻草绳”就不用编了,拿刀砍去头尾就可以用。

言夙用心听着,这种田的学问可真的有些大。

这时候里头洗澡的小孩,终于洗的干干净净出来了,穿上大崽的衣服,说实话有些小了。

小孩可能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有些黑,但五官却是好看的。他还是冷漠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很努力的目不斜视,倒是小妹妹看到他之后,忍不住一直看着,连小狼崽都不逗了。

“说实话,我觉得他不如大崽可爱。”言夙低声对梁飞说,听在梁飞这个同样当爹的耳中,这就是对自家的崽的回护。

但言夙真的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只是说这小子不可爱,但没说他是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