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安县就与霍安县相邻,也遭了灾,只是没有霍安县那般严重,并且跑到这边来到流民也比较少。

“但是父母故去,家道中落,霍安县大灾又大乱,丰安县也受了不少影响。也只好往这安稳一点的地方跑。”

小吏盯着言夙,似乎是要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是言夙的脸色平静无波,小吏还真是第一次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那你原本的户籍纸呢?”小吏问。虽说霍安县和丰安县都是另一位皇帝的治下,他们是不认那边的户籍纸的。

但至少能够证明下一下言夙说的真假,总好过言夙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在惦记落户的那份税收,那也不能收了麻烦。

何况主事那边原本就有交代,这能给言夙找到一点麻烦事儿,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

言夙:“……”果然是“小鬼难缠”吗?

“走得匆忙,带了一些细软,别的都没来得及。”这也是跟村长说过的理由。

此时村长就在边上帮衬,以及说言夙的好话——这人是他们村村民的救命恩人,是性命的保障,他能不努努力吗?

小吏挺不开心的,但是村长凑上来拉着他的手,粗糙的老手里是一角碎银子——给这些人好处,银子可以小,但绝对不能是铜板。

毕竟铜板抓一把又能是多少?数额小还体积大,哪怕这些茶水钱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做的时候,也是要接着衣袖的遮掩的。

小吏手里攥了攥,感受着银子的大小和硌手,心里倒也没有那么不痛快了——毕竟惹怒的是他们的上峰,上峰的面子是要给,可有足够的利益时,也能阳奉阴违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