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的税收都以稻谷算,自家却是只能吃杂粮果腹。

言夙想了好一会儿,还没琢磨通,实在是他现在对人类的了解太少了,刚想着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再多问一点。

就听梁飞感叹道:“听说霍安县那边,今年旱灾比咱们这严重的多,也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霍安县虽是另一位帝王的领地,却是离着他们不算远。在三方割据前,两地接壤区域的百姓还有不少通婚的呢。

一听这些,言夙皱着眉问梁飞:“那还给他们这么多多余的粮食,就没人管吗?”

言夙又想到什么,改了口风道:“或者,再去偷回来?”

这话他的声音就放的更低,梁飞都只是听了个气音,但很明确的了解到了言夙的意思,顿时一把抓住了言夙,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冲出去。

言夙倒是觉得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但胳膊上的力道告诉他,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哪怕已经离的挺远,梁飞还是拉着言夙往大树后面躲了躲,看没人其他人注意到他们,才低声说话。

这法子,言夙这个初当人类的人都能想到,那些老于世故的人,怎么会不动心思?

“那些人行动挺是缜密,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可有什么用?”

——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差,是那种会有明确证据之后才会动手的人吗?

如果他们那么讲究“证据确凿”,就不会做这种犯法的事儿了。

“听说当初那些官差,几乎收走了那一片村子近乎六成的粮食。方斗上的冒尖儿,是拂平了一次又一次。”

如此狠辣的“惩罚”下,别说再没人敢“耍小聪明”,就连那些真偷回粮食的村民,也背上了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