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
萧煜匆匆喊住快要离宫的薛长策,见左右无人,迅速将他叫到了一处偏房中。
“殿下有何事?”薛长策不解。
萧煜关上门,素来清冷的面色上染上了些许忧急,“方才我在殿上所言非虚,你的伤……”
“这有什么?”薛长策满不在意地笑笑,活动了一番筋骨,“早就好了七八成了,殿下不必忧心。”
萧煜显然没信他,兀自从密匣中拿出了几瓶伤药。
薛长策正欲开口推拒,可见萧煜又郑重地拿出了那件金丝软甲,他顿时面色一滞,说不出话来了。
“此宝物合该出现在战场之上,留在孤身边,总归是明珠蒙了尘。”萧煜肃穆地抚着甲衣,仿佛是隔着时空触碰到了已故亲人的面庞,神色既庄重又动容。
“殿下……”薛长策绷紧面色,肃然看向他,心潮激荡万分,想要推辞却又发现无从推辞。
萧煜暗吸了一口气,沉下声音,直视着他的眼睛,“兵部的城防图丢失,你我皆知,这是场难耗的硬战。”
字字句句回响在清寂的房间里,弹落在紧绷成弦的空气中,击得人心头一沉,仿佛沉入了深海。
“今日孤将此甲物归原主。”萧煜郑重地将软衣交付出去,眼眶隐隐红了一圈。
既有必出宝剑斩奸邪的决绝,亦有心忧折戟沉黄沙的不忍,“只命你,无论如何,都要全身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