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会不会!”
男人笑声低沉。
“你是安心要和我闹?谢太太的位置握在手里,就不怕我出去找别人了?”
“你敢!……唔。”
她的声音被什么堵住了。
不多时,谢腾飞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怎么突然想起办护照了?”
“我想带小玉出国玩几天,你最近能不能抽出空来?护照能用吗?直接叫人一起办了得了。”
“别这么看我,你要不高兴,大不了,你那大儿子的护照,也让人办了,到时候把他也带上。你看他,平时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这个后妈当得够意思了吧?”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嘲笑我?你一个当爸的,不调节我和他的关系,反而看笑话,你有没有心啊!”
那声音渐渐地远了,许是俩人上了楼。
阮糖盯着面前的书,“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她心头响起,书页上的蝇头小字飘出来,浮出了重影,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一直到谢如琢洗完澡出来,她始终没有回头。
夜渐渐深了。
谢如琢的生物钟是固定的——每天晚上十点钟睡,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起,通常到时间就能无障碍入眠。
然而。
今夜熄灯后,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每一秒仿佛都变得漫长。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睡意不曾来,头脑倒是越发清醒了些。
空调的风都是燥的。
他睁开眼,一转头,便见温柔的月色下,一双闪亮的眸子正看着他,似星辰落进了房里。
下一瞬。
那双眸子突然闭上了,一个袖珍的小脑袋飞快地转了个方向,仿佛挂了机。
那只曾经嚷嚷着也要睡床的草泥马,就那样委委屈屈地窝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只,有些过于乖巧懂事了。
他皱了皱眉,到底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