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站在下面抄手指挥。
“往左一点。”
“太左了,再稍微往又一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完美!谢如琢,你好厉害啊!感觉被你贴过的春联都格外喜庆格外好看呢。”
……
原本,谢如琢只当这些东西是一个传统。
传统么,自然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于别人而言,也许有意义。
但在他,却是可无可无最好是无的事。他不喜欢麻烦,会贴这些东西,不过是看这只草泥马想要。
很奇怪。
但,当他看她因为这些而开心时,竟然也隐约感受到了何谓喜悦与年味儿。
这些无意义的事,仿佛也变得有意义了。
很陌生,但还不赖。
面对阮糖随时随地张口就来的吹捧,他毫不留情地批她,“油嘴滑舌。”
嗓音却比平时柔两分,连那向来淡漠得有些阴沉的瞳眸中,都显出三分笑意来。
他把浆糊刷往阮糖手里一塞,“剩下的你贴。”
阮糖握紧刷柄,跃跃欲试,“我可以吗?”
生前,当她还是阮糖时,在山里,这些事轮不到她,不招一顿打就不错了。后来,回到阮家,她的父母当时已经算是一个暴发户,薄有资产,嫌弃这些旧习俗土气,还曾经嘲笑过一些贴春联门神的人家蚯蚓穿龙袍也变不成真龙,还是土老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