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拍拍她圆润的后脑勺,到底是买了鸡和虾。
最后,一个半大的少年和一只草泥马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火红灿烂的夕阳里。
阮糖颇是感动。
虽然,嘴硬心软的男生简直不要太有魅力,勾得她心坎儿只发软,体内繁杂的数据都绞成了一团,模拟着心脏的剧烈跳动,模拟着荷尔蒙和费洛蒙的大量分泌,幸福的感觉直冲脑门儿!
虽然,谢如琢做不了她男朋友,但,老父亲还是可以做一做的嘛。
于是,当她和谢如琢在路边等出租车时,阮糖仰头,含情脉脉地看向谢如琢精致淡漠的漂亮小脸蛋儿,用她奶声奶气的系统音深情而真挚地赞美:“爸爸,你真好。”
谢如琢脚下险些打滑。
“瞎叫什么呢你!”
“知道什么是物种隔离吗?”
“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孩子。”他语调如冰,耳根却发烫。
阮糖垂下她的小脑袋,头顶一个气泡框,气泡框里一个表情包——湿淋淋的小猫咪低着头叹气:唉
在阮糖如斯的攻势下,脱离了青梅镇那个糟心的环境,谢如琢身上居然也有了些许少年气。
虽然这种少年气几乎都是被阮糖气出来的或者糗出来的。
其实,在阮糖死后变成一只草泥马之后来到这个世界,面对谢如琢她是拘谨的,是不敢靠近的,是恐慌的,甚至有些无措。
她的每一步靠近,其实都是靠披着“她不是阮糖只是一只草泥马,谢如琢永远不会知道她是谁”这样一层外衣来完成的。
但,最近。
阮糖觉得自己很快乐。
谢奶奶的死并没有让她感到很悲伤,这样一件本该很难过的事,在她心中风过了无痕。她甚至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