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只有她和谢如琢了啊。
她开开心心地说:“你可以做我的干爸爸。”
谢如琢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脸颊都涨红了。只因阮糖头顶着一个十分硕大的气泡框,里面写着硕大的几个字:[有事爸爸干,没事干爸爸,有干爸爸真好。干巴爹!]
他一巴掌拍在阮糖的后脑勺上,神情凛冽的小脸蛋儿泛着红,冷冷吐出两个字——
“流氓。”
阮糖一双闪亮的眼忽闪忽闪地望着他,三瓣嘴动了动,做出个微笑的模样,头顶的气泡框里的表情包却是:[小女孩么么哒jpg]
谢如琢瞥她一眼。
……这草泥马是彻底不要脸了。
回到家,谢如琢没有做香辣虾,也没有做尖椒鸡,就简单地炒了个青椒肉丝,烧了一道黄瓜皮蛋汤,煮了一锅晶莹剔透的粳米饭。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城市里似乎也能听到蝉鸣声,更多的还是别人家的絮叨声和电视机里播的武侠剧传出来的喊打喊杀声。窗外,天上繁星点点,不像十几年后,抬头一看总是一片黑。
阮糖趴在餐桌旁边,双肘拄着桌沿,一双乌溜溜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如琢看。
谢如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青椒肉丝味道不错,虽然是照着食谱做的,但火候掌握得好,用红苕粉挂过芡的肉丝鲜嫩可口,由蒜末和姜末的香味掩掉了猪肉的膻味,又混有朝天椒的清香和爽辣,十分下饭。
他甚至能看到阮糖闻着菜碟中袅袅溢出的白气时,脸上一片满足之色,鼻翼也不断地微微翕动着。
黄瓜皮蛋汤清淡而香,用来泡饭再好不过。
总而言之。
谢如琢对自己的厨艺发挥十分满意。
就是这只草泥马的目光越来越灼热。
城市的夜晚绞镇里的要热些,他们没有开空调。空气中的丝丝热意混入了阮糖灼热的目光里,像是要着起来。
一点点燥热。
一点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