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眼睛望了好半晌之后才道:“你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又发病的?”

这一下,曲耀阳竟是沉默着站在原地。

裴淼心忍了又忍之后才道:“是在他那次于瑞士滑雪受伤回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

“那是在……在我跟他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前。”

裴淼心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眼睛,浑身却开始颤抖不停。

她说:“好了,你出去吧!我现在就请你出去,你走吧!”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僵直在门口,等到她终于悲恸得睁开眼睛冲他大喊的时候,他才被焦急扑来的裴母赶到了病房的门外。

出了来,冰凉冷清的走廊上,只得聂皖瑜一个人。

她听到那门的动静,早便按捺不住的三两步并上前来,见他脸色苍白,慌忙一把将他挽住了,“耀阳……”

他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困兽,在她伸手向他的当口,彷如见鬼一般地迅速向一旁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