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小声道:“很难闻吗?”
他知道纪雨宁最讨厌醉汉,李肃跟她相处六年尚且如此,自己就更不消说了。
纪雨宁轻轻摇头,“还好。”
其实那味道也不太重,还有股淡淡清甜,应该是新酿的果酒——若不是在孕期,她自己倒想尝尝哩。
其实她也是对人不对事,李肃在她而言便是阴沟里的臭虫,因此连呼吸都是错的,至于其他,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珩捏紧她的手,温声道:“你若不愿见他,朕给他换个任所,再调去别处就是了。”
纪雨宁却静静道:“我知您为我着想,但,实在不必。”
又不是她做贼心虚,她为什么要害怕见人?何况皇帝才刚揭露与她的关系,若转眼就将李肃贬官,落在外人眼中,还当是她唆使的呢。
楚珩一想也是,“那,朕让人盯着他,省得以后再闹出乱子。”
纪雨宁笑道:“您只管放心用他就是了,您是君他是臣,他还能怎么着?纵使心里有恨,他说不定还得更卖力当差呢——前程和女人到底哪个重要,他还不了解么?”
楚珩失笑,“倒是朕狭隘了。”
他轻轻挠了挠纪雨宁的手心,神情温柔起来,“方才你答应过朕,那么几时随朕回去?”
纪雨宁算算日子,差不多有四个月了,正是回宫之时,若再不走,只怕兰花巷的大门都会被人踩破——今儿来赴宴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都知道她得皇帝青眼,岂有不来恭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