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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日前 时祈 793 字 2022-10-03

两个人坐在木质地板,目的是喝醉,披萨成了配角,一大盒披萨摆在客厅桌面上没动几口,空酒瓶倒是摆了满地。

从大学谈到毕业,从林至白谈到渣男,从渣男谈到独立女性,从独立女性谈到恋爱不可靠,女生的话题看似漫无目的又不着边际,但每个信息又能被对方恰如其分感知并承接。

胡涂的专业读三年,明年毕业,说到底,胡涂的家底还没那么厚实,校内的宿舍太贵,她和其他人一起,租的是套间。

隔壁的租客是一对情侣,不过不常在,男生在纽约,两个人只有固定的时间会在这里短住,如今女生临近毕业,租期要不要续还是个问题。

陈燃又扫了眼房间的装修,果真如此,大概是隔壁房间的租客不常在,房间宛如胡涂的专属收藏地,无论书架还是玄关随处可见小型的鸟毛装饰品,因此,陈燃当下只以为是胡涂一个人独居。

“我当时说过什么?千万不要跟你的上司谈恋爱,这恋爱不告吹,两个人暂时步入婚姻殿堂,你成了公司的老板娘,接下来,小三小四小五一堆小秘要你解决。”胡涂喝醉,舌头也是大的,“这恋爱告吹,你跟他一拍两散,你说是你辞职还是他辞职,肯定是你,爱情没了,事业没了,钱没了,人活着还图什么?”

陈燃新开了一罐啤酒,有些好笑。

那会儿,她和林至白恋爱,朋友圈满是恭喜和祝福,只有胡涂一个人劝她三思,胡涂到底不糊涂,她比任何人看得还要清楚和明白。

陈燃默不作声,胡涂还在滔滔不绝,好友见面,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甚至异想天开聊到了一块儿在国外洗盘子做家教,最后又落到了学校里的趣事,不出意外,也落到谭骁身上。

陈燃终于明白胡涂那会儿为什么不再继续讨论下去,听胡涂说,谭家里有钱又有权,活在女人堆里,胡涂去参加的聚会不多,但每次都不见谭骁带去相同的人,她们的类型也丰富,各色各样,他都随意带在身边。

听胡涂说,谭骁不太体贴,从来都是女人顺了他,没有他顺女人的情况,每次都是那些女人跟在他身后,他一个笑又或者一个皱眉就总有人会明白他的意思。

嚣张又散漫,狂妄又自我,败类又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