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拿出来,指骨节蹭了下自己的鼻子,听见姜知宜语气好软地问:“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刚刚喝醉了,说的话都不要当真?”
她是典型的窝里横,对外怯怯软软,面对真正熟悉的人,就会露出尖尖的小爪子来。
她这话轻轻巧巧的,却将他的退路全部堵死了。
江燃有些烦躁地啧了声,侧目看向她,想说什么,余光扫过手腕,他的动作一顿。
11:55
还有五分钟,她的生日就过去了。
姜知宜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她连忙站直身体往外跑:“你等我一下。”
她重新打开了糖水铺的门,走进去,从冰箱里拿出方才没吃完的蛋糕。
蛋糕被切得有点走样了,她挑了一块好的切出来,放进餐盘里。
江燃还等在原地。
姜知宜把蛋糕端到她面前,奶油裹着奶白色的荔枝,上面沁着一层冰冰爽爽的凉意。
江燃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姜知宜认真道:“江燃,谢谢你送我的十七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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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宜十七岁的第一天晚上,同江燃一左一右坐在巷弄深处的旧沙发上。
不知是哪家人遗弃的木质沙发,这几年渐渐发展为人们家长里短的基地。
这会儿这里没有人,两边的人家也都睡着了,闭上眼,只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以及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姜知宜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睡裙,白色的吊带款,细细薄薄的身体晃荡在里面,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