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平静,可越平静,你越明白他是认真的。
沈时安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松了手,低骂一句:“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而陆鸣饶是先前再迟钝,经过这么一遭,也慢慢反应过来了。
他们燃哥对一枝花的在意,好像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他和沈时安几乎一夜都没敢合眼,打江燃的电话也打不通,直到天快亮了这人才回来。
衣服已经烂透了,身上都是水,上面还浸着盐渍与沙粒。
走近了,能闻到海水也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他从来没见过江燃这么狼狈的模样。
脸苍白,嘴唇也是苍白的,撩开衣服一看,背上横七竖八都是伤口。
有棍子打出来的、拳头打出来的,也有刀尖划的。
伤口不算深,但触目惊心得很。
沈时安一万句脏话在喉咙里压着,眼眶也忍不住有点红,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我还以为我要去海里捞你呢。”
江燃低下眉,竟然还笑了笑:“这不,给你省点麻烦。”
话说完,倒头就睡。
睡了整一天,到晚上才终于醒过来,也不准人给他叫医生,说那么点小伤找医生还不够矫情。
这人从来就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