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目瞪口呆。
三琯下巴一扬:“怎的,今天才发现我原是这般不矜持?”
程云摇头:“不,是今天才想起,原该问问师父老人家,那些春宫图都藏在了哪里…”
两人再忍不住,相视而笑。
程云将铺盖展开,抖去湿气,一下下掖好展平。
“早些睡吧。”他温柔低头,“云哥哥是采花盗,采花盗晚上从来不睡觉。今夜我就坐在你门外,替你守门,免得有哪个同行摸来惊着了你。”
多好一个男孩子啊。
身板白杨一样正,背对着她坐得笔挺,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三琯默默看他背影,咬了下嘴唇。
“云哥哥…”她轻轻喊,掀开来一角被子。
程云一愣,想了想,甩开外衫钻进来。
两人肩并着肩,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在风雨声中仍能听得见彼此滚烫的心跳。
见她睡不着,他干脆枕起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小时候的那些事,旖旎的念头却连飘都没有飘过来一下,仿佛只要想一想,都亵渎了她。
“我阿娘闺名为翡,定王府中总有很多名贵的翡翠,很多是父王送给她的,也有一些是…先皇。”程云缓缓说。
三琯侧脸,讶道:“万岁爷吗?”
“嗯。”程云点头,“是阿爹笑着告诉我的。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阿娘以前差点嫁给万岁…难怪宫中的人对她那么熟悉,难怪皇后仙逝阿娘进宫安慰万岁的时候,要带上我。”
“你阿爹不会吃醋吗?”三琯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