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琯的药材铺子,就开在那年她被荀远掳走的盐铺旁边。
生意自然十分不好。
三琯忧愁万分,眼看着山中采来的上等草药放在店中无人问津,偶有人上门求购,往往不是老弱就是伤残,她便连开口要价的念头都没有,噙着一汪热泪将药材送了出去。
入不敷出,总不能靠着金叶子过活吧?
从小含着金汤勺的三琯十分忧愁,皱着眉头叹气不停。
程云似笑非笑:“放心,小三琯儿。我会杂戏,会耍枪,哪怕飞 檐走壁偷鸡摸狗也能养活你,犯不着看你受委屈。”
夜来骤雨风急,两人赶不及回去,三琯和程云就在沐川镇的小药铺里凑合了一晚上。
铺子小,除了门面之外,就只有小小一间厢房。
三琯看着床上被褥发愁:“怎么办?没来得及置办,只有一床。”
程云抱着手臂,咧唇一笑:“怎么?三琯妹妹忘了么,你云哥哥以前不仅是个飞檐走壁的侠盗,还是个…采花盗。”
诶?
三琯歪着头,看他。
他想继续逗逗她,便故意凑近:“风大雨急,孤男寡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三琯扑哧笑出声:“采花盗是罢?那正好,今晚正巧,给我验验你的本事。”
这次轮到程云瞪大双眼。
三琯一本正经:“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冲虚观里师父存了大把春宫图,早早打发了我去看呢。食色性也,凭啥只有男子得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