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滩这条路既不能走,若要离开四季山庄,只剩下翻阴山一条路。
只是在离开四季山庄之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次日清晨,三琯早早起床,陪着昉怡在西厢小院中做了一整日女红。
庭院里草木葳蕤鲜花着锦,三琯兴致勃勃看了一圈:“夏日鸢尾冬日连翘,小小一个院子,四季鲜花竟然都有?真真不愧是四季山庄。”
她话锋一转:“…只是都比不过昨夜烟花璀璨,令人震撼。”
昉怡兴奋不已,连忙命人去取烟花来:“姐姐不知道罢?这烟花都是我爹亲手制成,又因烟花易燃,聚集太多易爆燃,所以阿爹每次只做一点点。”
三琯微笑,抬眼望着一朵牡丹样的烟花炸开。
“那你会吗?”她眨眨眼,小声凑到昉怡耳边,“我帮你治伤疤,你教我制烟花,很公平的,怎样?”
她的声音轻得仿佛散在风里,充满诱惑的意味。
三琯等待着昉怡的回答,她在赌。
赌越是压抑、越是重规矩的环境里,越是容易养出生性叛逆的孩子。
否则黑石滩上,昉怡为何会偷偷溜去?
三琯小时候,老皇帝也曾提过送来教养嬷嬷,好生教导她。小三琯吓得连饭都吃不下,冲去承乾殿里求李承衍。
“十一十一,你阿爹吃错药了吗?怎的突然兴起,要嬷嬷来教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