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胡宴听着自己都觉得扯,但是还是有人信了,土地庙的香火一下子激增数倍,香炉的香灰一天得清理四五次。
胡宴再在香桌边设了一个功德箱,一天结束,沉甸甸的一满箱子,可把他乐坏了。
数银子数得正高兴的时候,危泽再次上门,声称有笔大的生意想跟他商量。
“如果这生意能成功的话,起码能赚十万以上,甚至更多!”危泽信誓旦旦。
胡宴问:“什么生意?”
危泽压低声音:“你听说现在京城里的风声没?”
“什么风声?”
“关于云从风作弊的风声。”危泽一句话就挑起了胡宴的怒火,“什么作弊,谁传的?”
“是有人在搞他。你还记不记得,参加惊蛰文会辩论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蓝白衫的,腰束玉带的那个人?”
危泽这么一说,胡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云从风身上,没有仔细注意过其他人——反正肯定比不过云从风。模糊地说:“嗯,记得,他谁啊?”
“他叫刘怜冬,是书香门第刘氏的嫡系,父亲是刑部尚书,有才华,但是不怎么出名。”危泽喝了口水,“我觉得云从风就不该向先生提出换辩题,太敏感了——他跟书院顶尖的白玖辩论过,还恰好撞上了文会的题目,只要有心人一炒作,很容易被普罗大众怀疑是白玖泄了题目给云从风,这样浑身上下是嘴都说不清了。”
“刘怜冬炒这个干什么?惊蛰文会已经结束了,他还能怎样?”
危泽叹道:“哎呀,这个你就不懂了,文人要有水平,也要有名气啊。水平不够的,名气来凑,只要出名了,什么都好说。依刘怜冬的水平,他通过文试进入书院是稳妥的,但是那样他作为尚书之子,也太普通了。”
胡宴算明白了,这个刘怜冬不但想进入书院,还想风风光光地进,给自家长长脸。可惜惊蛰文会没能进去,恰好云从风又有那么一点可疑的尾巴,他就打算抓着不放了。
“那你又怎么从中赚钱?”
危泽笑道:“我心中已有万全之策,此次来只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不管碰上什么事都要忍住,且等我的安排,绝对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