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接收到她的视线,却没有闪躲,理所当然的点点她的额头,指腹轻柔毫无力度。
“你现在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我身边坐着一只悲伤蛙。”
洛泱:“……”
叶故失笑,将牛奶端给她,“好了不逗你了,把牛奶喝了,刚才哭那么久,消耗了体力,总得补回来。”
洛泱看着眼前温度适中的牛奶杯,目光停滞半晌,伸手端过。
兵荒马乱的一天,洛泱精疲力竭,躺上床没有多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梦里都是混乱不堪的画面,但慢慢的都在朝着她的反方向离开,梦境逐渐干净起来。
到后半夜,叶故拖着发麻的双腿抻着脖子艰难的往书房里去。
席靳洲今晚夜班,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刚结束手术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没事吧,她还好么?”
叶故扶着腿一步一走,“哭了很久,刚睡着了。”
席靳洲回到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在换衣间坐下,扫过手边的文件。
“你怎么想?”
叶故顿住,眼睫在脸颊拓下淡淡的阴翳,睫毛纤长柔软。
“是我去晚了,我该早点去的。”
席靳洲微怔,转而轻嗤,“我是说你对洛可这事情怎么看,不是问你对她哭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她一哭你就六神无主了?”
叶故没说话,半晌,电话电流细微穿过耳膜,叶故站在书房暗格前,捏着那张蓝色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