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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早没想到呢?陆斐无出,容妃才能光明正大将幼子扶为嗣君,她苦心经营多年,可不是为了帮他人作嫁衣裳的。

这么看来,陆斐那没来由的情绪波动,并非魂牵梦萦,而是心有不甘。

纪明夷下意识退了回来,悄然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斐肯把这种惊天秘闻告诉她,足以见得她被视作最亲密的存在——纪明夷忽然就有点甜丝丝的。

陆斐嗅着她发间馨香,没来由心猿意马,下意识别过头,喉间咕咽了一下,“不久之前。”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容妃若真将他视如己出,又怎会分毫不关心他的病体,反而急不可耐要求立十弟为皇太弟,只是前世的他感念养育之恩,始终被蒙蔽了双眼罢了。

幸而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纪明夷凝神听他说完,老神在在地问道:“那棉籽油果真如此奇效?”

可以的话,她挺想在纪存周身上试试,想必胡氏也会赞同的——姓纪的越老越混账,她可不想那天多出几个外室子女喊她当娘。

陆斐:……姑娘,你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纪明夷看他闷闷不乐的模样,忙回过神陪笑道:“容妃能将棉籽油掺入饭食里,焉知不会混在别处,你确定没再中招?”

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

陆斐不悦地道:“前天晚上你不是已验过了么?”

纪明夷正因此感到疑惑,虽说她只经历了陆斐一个男人,可天底下的男子难道都是这般快的?这档子事若毫无乐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食髓知味的。

不过陆斐忍着羞耻讲出这些事,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纪明夷不好再逼他,安抚道:“行了,我既知道,自当帮你保守秘密,娘娘那头也会代为隐瞒,你无须担心。”

宫中历练多年,她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不就是虚与委蛇么?容妃怎么做,见招拆招就是,至少这辈子敌明我暗,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