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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胸口便有些微噎。

她什么都肯吃,独独不肯吃亏的。

远去的马车上,陆斐遥遥看着这副光景,笑容蓦然灿烂。

回宫后却发现有些异样,三宝哭丧着脸,很是愧悔地道:“方才容妃娘娘派人来过了。”

还正好撞见他在用殿下的膳食。

陆斐神情冷了冷,“你没跟他说些什么?”

三宝拨浪鼓似地摇头,“我说殿下今日胃口不好赏下来的,可娘娘像是不信,还要把小人押去暴室……”

好像他偷了份例似的。

可他真的很冤枉啊。

陆斐如坠冰窖,以容妃的审慎与机警,难不成已察觉了什么?

不,他不能流露行迹,目前的形势还不容许他跟容妃闹翻。

何况此事容妃自己心术不正,纵使怀疑,也只能暗中查访,不敢公然与之交锋的。

这晚去毓秀宫请安时,容妃便恍然无意地提起,“听下人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别年纪轻轻落下什么劳碌之症,不如请个太医来瞧瞧。”

陆斐笑道:“也好,儿臣近来总觉乏力,寝食难安,或许是该让太医诊断。”

容妃一噎,若真被人看出陆斐受到毒害,她这位养母还有何颜面在?

不过试他一试,看他样子,似乎并未疑心——用了那药,自然是该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