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我自己能走的。”她声如蚊蝇。
傅柏凛垂下薄薄的眼皮睇她一眼,不置可否,他步伐未停,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而她呢?心里松了口气。
说不开心是假的。
伏在他怀中,沈棠初把自己藏进去,轻轻揪住他衬衣下摆,隐约感觉到他硬挺的肌肉,她一边被心跳折磨,一边放任自己沉迷于这一刻。
方才再被刁难,她心里也没太多波动。
他一出现,她就像汪洋大海中忽然找到方向的小船,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同时又觉得,他来了,那么一切委屈都不再委屈。
充满矛盾感。
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清澈又迷离,望向上方颠倒的穹顶,第一次觉得这种奢靡悬浮的场所美不胜收,让人晕眩。
满脑子都是他的气息,清冷疏远,却引人趋之若鹜。
旁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仿佛梦里的杂音,似乎没人相信,冷漠如傅柏凛,竟肯陪未婚妻当众秀这样的恩爱。
他一直将她抱上车。
后座十分宽敞,沈棠初习惯性挪向最右边,傅柏凛跟着坐进来。
“去最近的医院。”他吩咐司机,接着,毫无征兆弯下腰,手指圈住她的脚踝查看伤势。
男人的指尖微微粗粝,擦在她柔腻的脚踝上,“这里疼吗?”
奇怪,他语气冷漠,听不出一丝温柔,薄寡的眼皮不沾染情意,她却已经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