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柏凛,只是微微颔首,在孩子脸上扫过一眼。
小孩子本能地感觉到旁人的态度,他哭丧着脸躲到妈妈怀里。
沈棠初哭笑不得,偷偷瞄他,这个人啊,他不说话也不笑,冷着脸的时候真的很凶。
其实他什么也没说,更不必做什么,只凭一身凌厉气场,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坐立不安。
沈棠初曾领教过。
十七岁的少女,在冷气充足的红馆内,被他堵住去路,失去逃跑的意志。
何况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
“你脚扭了,还能走路?”傅柏凛忽然问。
沈棠初怔了下,缓慢点了点头:“可以的。”虽然疼,但走慢一点没问题。
下一秒,他却将她直接横抱起来,声音低冷:“都不能挨地了还逞强。”
像在教训犯了错的学生。
只有只言片语,她却甘愿听他训诫。
他抱着她往宴会厅外走。
慈善拍卖就要开始,而傅柏凛却旁若无人,所经之处,正在攀谈的名流默契地让开路,那些探究的视线,看得沈棠初脸上发烫。
他抱得极为轻松,指骨微微陷入她膝盖内侧,温度灼人。
沈棠初心里一阵发颤,仿佛在他怀中缩得无限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