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休息吧。”
阮飞花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哆嗦,沉默地爬起来跟着王瑞上楼,完全没注意到,王瑞的话尾多了一个语气词。
一个午觉后,阮飞花整个人由里至外,很明显地颓废了。
像路边的野花,也许并不美,但她原本开得好好的,抗过了多少风雨炙阳的摧残,一朝被人摘下,盛放在室内的花瓶里,不用外力的侵蚀,她自己就会慢慢地凋谢。
她很听话,王瑞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再不跟他对着干。
医生制定的复健计划,她一字不漏地遵守,一日三餐的西药会吃,王瑞给她端过来的中药再苦,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了。
她也不抵触王瑞的亲密动作,他的搂搂抱抱、亲吻喂食,她都毫无感情地接受。
可她越是这样,更进一步的动作,王瑞越不能进行下去。王瑞再饥渴,也做不到对着一具死尸发情。
她眼里没有光彩。
一周后,卫佑奉命来接王瑞去上班,随便还带了一个生活助理过来。
“你的右手不方便,生活上的任何事,都可以让她帮你做。”
阮飞花正艰难地用左手握勺子挖饭吃,听到王瑞的这个安排,顿了一会,随口答了一声“噢,好”。
王瑞的脸色不好看,眼里明显流露出了几分失望之意。
阮飞花就是意思意思,说一句“不需要”,至少能证明她还有反抗之意,她会反抗,代表她的心还没死。
可她就这么毫无排斥地接受了,让王瑞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并不希望,他和阮飞花两个人之间,还有多余的人存在,安排生活助理只是一个试探之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