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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什么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神经,岑寒的瞳仁颤了颤,反射性地拧起眉。

“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简大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高高扬起眉梢,但岑寒的表情实在太过笃定。他狐疑地摸着酒瓶,半信半疑道:“你对酒精过敏?”

“……”

岑寒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不,他并非对酒精过敏。

就如她当初叮嘱他“幼崽不能喝酒”,但他和“幼崽”这个词分明毫无关联一样。

自那天后,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每天都出现的小礼物就这样消失不见,连带着送出礼物的那个人一起,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里彻底失踪了。

一点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带温度的空气却灼伤了肺部和喉咙,让呼吸与开口说话这件事情都变得困难至极。连续多天彻夜不眠让他的脸色看上去竟染上了一丝丝死灰,眼睛已经被那劣质的晶膜刺伤到痛苦难忍。

“多谢。”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尽量礼貌地开口,却难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我没事,订单会按时完成,不用担心。”

雇佣兵又坐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有开口的欲望,便起身离开。那两瓶啤酒仍放在桌上,长耳玩偶软绒的触感贴着掌心,岑寒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停止了长蘑菇的a09迈着紧张的小碎步走过来——它在这几天中看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画面,这让小小的机器人内心有了一片不大的阴影。

但最深处的潜意识中,它又莫名其妙地坚定相信,这位新的主人是个好人,一定不会伤害它。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