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或许之前真是自己错了,但是嘴上,他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他厚着脸皮,主动把胳膊抬了过去,让她帮忙上药。
陆华卿看着他的伤口,蹭起来皮的面积还有那么一丢丢大,便忍不住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傅墨琛看着她的眼睛,她每次给人上药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神情,眼神里藏着的情绪,总是一模一样。
他还是觉得,此时此刻她给自己上药时的这种眼神,跟那天晚上在停车场,看到的那种眼神一模一样。
药水滋上来,傅墨琛疼得咬紧牙帮,片刻后问,“你看我背上这么多的伤,是我外公在替你惩罚我,你再看看现在我手臂上的伤,是老天爷也在帮你惩罚我,所以,这样的惩罚,足够让你消气了?”
突然说这样的话,他这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上药结束,她将药重新放好,一边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是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在替你哄我开心,但是你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呀,你本人没有表明任何态度,凭什么说就足够让我消气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他问。
她对他嘁了一声,丢下一句“爱做不做”,便拎着药箱走了。
吃过饭,陆华卿还在家里收拾碗筷,傅墨琛被余松林带到了田野中间的小路上,余松林给了他一个小板凳,一个桶,再加一支竹竿,竹竿上面绑了一根毛线,底下还系着一坨鸡肠。
余松林拍了拍手,双手掐腰,看着眼前的田野道,“老张家刚捉来喂了没几天的小鸡崽子死了,我瞅着也不能浪费,便取了这鸡肠来,刚好我那孙女儿爱吃油焖大虾,你呢!今天白天就坐在这里给我钓龙虾,钓上一桶,咱们晚上又是一顿美味大餐。”
“好嘞!”傅墨琛笑着一通答应,看着这朴实无比的钓竿,哭笑不得,接着就把诱饵丢进了水里。
余松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事得去忙,小子,你多钓一点,我晚上还得跟老张分一碗油焖大虾呢,得感谢他,慷慨献来的鸡肠!你眼前这可是虾田,如果这样你都钓不到龙虾的话,那你可配不上我孙女。”
傅墨琛道,“您尽管去忙吧,晚上只管把张叔叫来吃饭!”
“嘿,你小子可别得意的太早。”余松林看他一眼,早已经沿着田间小路,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