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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些年安家下一代要说出色也就一般,勉强只有安汶少爷一个能看,但似乎也还是构不上老爷子的标准,连带着在家中会露出笑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叫人万万没想到,近几个月头一次露出如此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的笑容,竟然是为了刚刚回来的宋云泽少爷!

“不错不错。”

“虽然放在大部分的人眼中,我们这样高标准的苛刻要求是作做,但实际上唯有如此才可以更加良好地沟通,让下面的人做事能够更轻松,也不至于让调香师被蒙蔽。”

香是一种直觉,感官直接,但偏偏香料对调香师而言并不是第一手的资讯。

香气的形容很主观,有时候为了调配一支香,可能五十年份的香木不如十年份的香木;不过走市价或是大家普遍认定的好材料,又是另外一种算法。

──就算调香师特意说了香味的形容,可从负责采办的经理角度来看,反到因为放宽选择条件而变得更不好处理。

所以在优秀的调香师来看,他们和客户打交道的时间,有时候恐怕还远要比同物料渠道的人还少。

选材走到最后,都需要调香师亲自走一趟,甚至天南地北的跑不但烧钱还烧精力,有时候看到好货特意预定下来,却很可能几年都用不上、乃至于东西不耐储放各个都是学问。

“咕呜”

安汶听到安老爷子这么说,忍不住悄悄地咽下口水,支到光从这一局来看,是自己输了。

这是他太急的结果,况且这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是遥不可及的事,在安家金馔玉食长大的安汶不该不知道。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要你的东西。”

“只是你现在还在安家,如果做事情太轻浮,之后对安家的形象容易有损,所以我只能做这个恶人。”

宋云泽说完,又转头看向陈澄川,表情无比认真地对那一排卧香小样解释:

“听说大哥最近准备将市场推向 j 国,所以我这边做的是结合华夏和 j 国人会喜欢的方向去做调适的香品。”

“万一大哥手下的调香师觉得不妥,或是对我的用料有疑问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让人和他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