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常也会被要求不得喷过于浓烈的香水,甚至安家还有专门请调香师做出安家仆人可以用的一系列香水供挑选。
就连室内与花园所种植与插的花艺布置,包含家具材质,清洁用品等涉及到香味与空气品质的东西全部都经过无比严格的挑选。
按照旁人的目光来看大概会觉得安家人全体都是作精,就连不少人过来应征时也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可倘若能适应,也不是没有人认为在安家做活很轻松,只要习惯这些条条框框,后面放空的照章行事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显然从宋云泽少爷认回安家后,大家需要重新学习与适应的东西又要变得多起来。
都说学习以及从事与香品有关行业的人,身上几乎不会喷洒香水,也会尽可能保证生活作息、饮食爱好等等的严苛标准──
这样才能保证感官的绝对敏锐,也才不会被周围干扰,更不至于产生官能的疲劳,永远都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任何与香有关的工作。
当然,以上这些要求在有着正常生活与生理需求的人来看,是很难完美做到的。
大多数如品酒师、品豆师等从业人员平常不乏烟酒或吃火锅,熬夜吃辣(人古攵)爱更是人之常情。
不过不可否认,只要能始终如一日地维持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人,都绝对能在这一行成为佼佼者。
就好比古大师,因为嫌市区过于吵闹浮动、空气品质不好,食物也很难维持最新鲜甜美的状态,所以他老人家干脆直接在首都郊区买下一座山。
吃着专聘人员在花园一隅种植的菜地所出的菜,只喝特定温度和出产地的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过五十仍就天天爬山健身,说是唯有将自己给‘种’在土壤里,才能更精准且完美地闪受香品的灵魂。
“你、你太过分了吧!”
安汶自觉自己年轻,有时候确实管不住嘴,但只要古大师在收徒前所列下的规矩、以及安家平日要求子弟起居的那些规范,他就从没有超过什么。
“有你这样侮辱人的吗?我身上的香还是自己调制熏香的,连老师都没有说不好,你一个门外汉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云泽看着安汶三分真怒、六分假意夸大、还有一分迷茫的模样,顿时轻轻地挑眉,一手继续撑着下颔、另一手叩着膝盖,有些不解地反问──
“你刚刚下来前喝过调酒吧?用的是雪莉基底,混了伏特加与蜂蜜,还让人用火炙过,估计觉得这样能让人误以为是橡木苔癣而忽略喝酒破戒的问题?”